洵河

【神夏福华】药水（上）

Sherlock生贺！

因为下午睡了太久所以写不完，赶着1月6号的尾巴把前半部分先发了……后续看考期和心情决定什么时候写hhh

这个梗最开始应该是推特上蓝田老师发过的一个议题，是说A和B被困在一个屋子里，不喝完桌上这杯药水就永远出不去这个屋子，但是喝完这杯药就会变得超级讨厌对方，有兴趣可以去了解一下！这里的设定为了方便是只要喝下药无论喝不喝完都会讨厌对方><

那么祝阅读愉快！

*福华，但其实也没有太明显的CP向，至少目前

*由于人物理解不同可能OOC注意

——

       他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立即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或许是因为自己太疲倦了，John闭着眼睛，在不那么清醒的意识里，试图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进行判断。一种药理性的疲倦，肌肉脱力，试着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时只寻找到一片空白——是短暂性的失忆，或许一会儿就会恢复。头疼，太阳穴与后脑都有尖锐的刺痛，伴随脑海里闪现的白光。应当是麻醉剂的作用引起的并发症，而且肯定是非法渠道得来的那种麻醉剂。既然是非法渠道，那么这一切应该与Sherlock有关。

       缓慢地运转着的大脑停顿一下。John为自己不经大脑思考就做出这个习惯性的推测感到一怔，既然与Sherlock有关，他就要更加谨慎。因此John不准备很快就睁开眼睛，暴露出自己已经醒了这个事实，他要在这尽可能多争取来的时间里了解更多的信息，以免让Sherlock处于被动劣势——他还记得自己被埋在篝火堆里差点烤了的那次，哦，还有穿着炸弹在游泳池说绕口令那次，还有被黑帮误认成Sherlock绑架那次，还有……

       仿佛Sherlock遇见John之后，所有的反派都失去了创意，只知道重复老套的绑架情节。就像幼儿园的小孩抢走喜欢的孩子的玩具吸引他注意。不，这个比喻糟透了，一看就出自于由于麻药作用而昏昏沉沉的大脑。John一点也不想做玩具，也不想做英雄救美里的柔弱美人，现在，他要尽力集中涣散的精神去感受更多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伤口，至少在麻药劲没过去之前他没感到有。虽然身体目前的感知仍然很麻木，但没有明显的拘束感。身下的地面是冷硬的，脸贴着的部分很光滑，而同样紧贴地面的胸口和腿没有冰冷感，说明衣服仍然好好地穿在身上。大衣胸前的口袋那里空荡荡的，没有什么硬物硌着他的感觉，枪不见了，或者说理所当然地会被收走。周围安静得出奇，没有机械运作的声音或是人声可供分析。灯开着，是很普通的室内的灯光，闭着眼睛仅靠光感的情况下推测应当是冷光，理所当然，毕竟也很难想象犯罪团伙会在昏黄的暖光下作案。

       周遭再没什么别的可供分析，他被人麻倒，关在一间安静的、开着冷光灯的屋子里，地面大抵是金属质的，枪被收走了。John转而开始回想这之前的记忆，大脑从并发症的疼痛里缓解了一些出来，他记起那是下午，Sherlock一反往常地安静，处理无聊的案子没往墙上开枪，没有晚饭可吃也没对冰箱打空手道。而John出门买点牛奶和蔬菜，他可能在出门前叮嘱了Sherlock几句也可能没有，毕竟后者可能听也可能不听，不听的时候占大多数。然后他走在街上的时候后颈一阵刺痛，再往后就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   那么他可能昏迷了几个小时，因为他暂时还没有感受到强烈的饥饿，所以很可能今天都没有过去。几个小时也足够把人转移到很远的地方去了，如果对方用飞机或者其他什么交通工具的话。John梳理一遍Sherlock最近的案子：帮来伦敦度假的美国小女孩儿找狗、乡间小屋的密室仇杀案、女政治家丢失的昂贵珍珠……似乎没什么能跟他现在的状况联系起来。绑架者没有急于对他做出什么行动，那么Sherlock应当还没处于险境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做好了准备之后，John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他撑着金属地板爬起来，周遭的一切都基本符合之前的猜想：狭小的密室，冷光，金属的、应当是不锈钢的墙壁和完全相同材质的冰冷地面。但有一件事完全超出John的预期：他正担心着的黑色卷发男子正端坐在他对面，双手交叉抵着鼻尖，仿佛在那里已经思考了很久很久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“Sherlock？”John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变调：“这又是什么把戏？你早就醒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准确地说，John，我在你醒来前10分钟54秒左右就醒了。”侦探看向他，冰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专注之外的幽暗：“我用这10分钟分析了一下目前我们所处的环境：显然，全金属的房间，密闭性和隔音效果都很好，完全没有动荡或摇晃因此可以排除处于车上或船上，但你面前这方金属矮桌又被牢牢地焊在地板上，如果不是对手的恶趣味的话，这更像是防止有人搬动或抬起桌子所为；墙壁和地板都很干净，几乎没有异味或痕迹，在我们进来之前这些痕迹被精心地消除掉了，对方是个细致缜密的人；然后就是这面荧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温馨提示？”John在Sherlock点明荧屏之前就注意到了它，因为事实上房间里并没有灯，所谓的冷光是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半的荧屏的白色背景发出的光。他皱着眉头读出来：“不喝完桌上这杯药水就永远出不去这个屋子，但是喝了这杯药就会变得超级讨厌对方，除此之外药水完全无毒无害请放心饮用……这是什么玩笑？药水在哪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在我手里。”Sherlock耸耸肩，平静地从桌下举起一个小瓶子，里面盛着透明的液体：“无色无味，粘稠性与密度都与水极其相似。在我的记忆里我不记得有这样的药水，但事实上，对手也没有欺瞒我们的理由。如果他的目标是杀害我或者你，那我早就不能再坐在这里了。说回荧屏，John，我有考虑是不是Eurus所为，但这不像她的风格，况且如果她得到这瓶药水，说不定会直接倒入英国自来水厂。”

       John一眼看出Sherlock有些紧张。他提起Eurus显然是想开个玩笑，但这个玩笑并不怎么好笑，甚至让John一瞬间担忧屏幕上会不会出现Moriarty闪烁着红光TickTock的脸。但屏幕上没有闪动，没有对他们进行视频通话的神秘人，没有语音要挟，没有精神刺激一样的短视频闪现。几行用默认字体写的黑色大字悬挂在屏幕正中央，发着淡淡的光，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事实上，Doctor Watson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药剂，甚至这种药剂的原理想想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。“该如何确定‘对方’所指的概念呢？仅仅通过一瓶药剂改变神经认知的某个特定区间几乎毫无可能，那么它会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只是一瓶水。”Sherlock又恢复了交叉双手的姿势，他盯着桌上的药瓶：“在你苏醒之前，我想到过这样的可能。现在的情况就是，咱俩被相继迷晕后大约三小时出现在这个密室里，按照对方所说，要喝掉这瓶‘药水’才能出去——The game is on, John。”

TBC